我想我应该在一个月以前发现自己早已荒芜的blog,然后发送一封时空胶囊告诉今天的自己应该更新了。或者说我今天收到一个月前的时空胶囊,是因为自己感知到一个月之前的荒芜,然后编造出一封发出时期为12月18号的时空邮件。
五个月之后,我应该会在下一个埃乌特洛比亚循环带上,回望着那个浸没在诡异的晨光中间的积木城市,在地图上拾取每个留下记忆的地点,每个时间点的故事像幻想一样重合,我无助翻阅着其中属于自己的部分。
在这之前,我被退回到现在,更愿意是过去,在这种反复的快进与快退之中,折磨着现在的自己。然后停了,然后播放,人生的胶片应该是不提倡倒带的,因为把时间附着反向进行的快速的过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在北太平桥上吸收着三环上那些飘动的幻影,长时间的曝光在我的视网膜上,待到视网膜接收到它的极限,没有桥,没有车,没有城市,我融化在这片白寂之中。扭曲。青带,三桥,四山,玩偶一般的居民,原来我回来了。扭曲。在雅鲁藏布湍急的浪尖,透过一张薄雾仰望南迦巴瓦。扭曲。电脑前杂乱的敲击声和220V电源的轰鸣。
心中的镜子的另一面是一个看不见的思维镜像,我钻进了镜子,却发现自己却又看不见原来的那一面,我本来在哪一面?看不见的那一面在这个时间点是不存在的,那么是否可以说此刻不存在那一面?这一面与那一面不能同时存在,究竟是一面还是两面,上帝给我们开着玩笑,还是我们自我心中虚无的建构?
1月18日,时空胶囊,给1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