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12, 2007 at 8:40 pm · Filed under 光合作用
最近总感觉一切是乱的,想法乱的,思绪乱的,连写毕业论文都是乱的。
似乎远离平衡的状态太久了,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或者说这条路从来不曾存在过,只是我下意识的认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岔路,实际上它根本不曾分叉。
回忆是虚无的,它们不过是那些划过脑中的电波,更改时间的地点,照片,文字,或者他人的描述。也许自己也是不存在的,它不过是那边周围的社会元素的节点,一个包裹着灰尘等待清除的节点。我仿佛能梦见那些簇与我断开的瞬间,我带着灰尘,向下坠落,在无尽的时空中等待着下一次拯救。
语言是有缺陷的,当我用有缺陷的语言写作时,只感受到自身的罪恶,我在增加这个世界的无序性。而自我的重自组又能带来什么呢?
上面的这个自己疯了,我们丢它西瓜皮吧
April 29, 2007 at 5:26 am · Filed under 光合作用
又是一个极度郁闷的1点到5点,之后干脆打开电脑,决定今天不睡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样一片精神的家园,又是许久的荒废。在清醒中离弃,在迷糊中归来,倒是一种不错的自嘲。
明天要喝蜂蜜加牛奶,选好mozart的钢琴曲放在我的小8里面,最好晚上再踢一场球,让自己身体疲倦下来,或者干脆找一本托斯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来看,写毕业论文应该也是不错的催眠方法。
还好在失眠中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这几天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睡眠不足的代价也可以认同了。难道是提前向工作节奏靠拢?记得这个寒假还和一个兄弟聊到失眠的问题,他说他特别羡慕我这种能睡的,他每天是无论多晚睡,早上7点之前必醒。我当时还做无比羡慕状,暗暗希望着所谓存在的上帝能赐予我这种每早必醒的超能力。懒觉是一种舒适,却让厌恶颓废却又热爱颓废的我无所适从。我现在似乎拥有了这种超能力,却被它降临之后的节律搞得晕头转向。
牛奶,mozart的音乐,大剂量运动,陀氏的小说,毕业论文,它们会有效用吗?
明天7点在这里给自己一个答案。
January 18, 2007 at 1:28 am · Filed under 阅简会牍
55座城市搭成一个平行四边形的矩阵,中间铺撒着Marco Polo和Kublai Khan似有似无的充满哲学意味甚至没有语言的对话,而我们,就像电影院门口踟蹰的观影者,在55张海报面前构想着放映机发出的不同频率的光粒子映像在磨沙幕布上的浮动彩画,却发现,在Italo绘制的海报面前,我们已经进入了那个浮动彩画的世界。
伊西朵拉是我们梦中的臆想,我们用整个青春去梦想,却只能在垂暮之年抵达,安静的坐在老人墙边,目睹着年轻人在梦境中经过,这是老人在年轻人的梦中?还是年轻人在老人的梦中?Calvino没有给出答案,因为记忆本身就是一个双向延展的意识的时空隧道。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我们能进行时空旅行。
达佐贝伊德是一群痴迷于梦中的欲望的人建造的城市,他们为弥补梦中缺失的欲望而搭造了这个曲折而封闭的城市空间。但封闭的城市永远关不住滋生的欲望,它应该留存于人类的内心,城市永远只能是欲望的载体,而不是欲望的源泉。
莫利里亚是一座只能通过旧日明信片来怀故过去的城市。公共汽车站与母鸡,拱桥与演奏音乐的凉台,火药厂与两个打白阳伞的女子,只是几个简单的构象,却能诠释这几个世纪以来众多古城深值玩味的演变,属于过去的优雅的气质和属于现在的物质的便捷,当两者冲突的时候,我们该如何选择?一味的保留过去和一味的创造现在其实都没有多少道理。比较他们之间的优劣也是没有意义的,正如Calvino在莫利里亚的墙角所暗示的一样,实际上存在着两个叫做莫利里亚的城市,他们只不过碰巧借用一个名字和一个地方而已。
埃乌特洛比亚是Calvino的海报矩阵中的异类,它甚至不只是一个城市,而是一群城市,一个有居民的城市和一群空城。任何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的迁徙者相信都会这样的埃乌特洛比亚情节,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新的住所,新的朋友,新的工作环境,一切都得重新适应,但都是那么的新奇,似乎可以完全洗脱掉上一个城市的带来的一切不快。但最后只能发现,更替的社会角色丝毫不能改变给与我们这一切的城市,他永远上演着同一幕重复的干瘪的话剧,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体验话剧中不同的角色而已。
……
克罗艾中用眼神传达的欲望,伊萨乌拉的两面宗教——单神崇拜和多神崇拜,迪奥米拉中关于昔日艳遇的回忆,在欧菲米亚交换彼此的奇异的主题故事,网中摇摆而又安逸自足的奥塔维亚,城格分裂的贝尔萨贝阿,消费理念过度超前的莱奥尼亚,全球化背景下被不断复制的达特鲁德,以来世引导当世生活的埃乌萨皮娅,自认为自己就是世界的安德里亚……
读毕整篇小说,你会发现,Italo是站在城市性格分析师的角度,将我们所熟悉的城市一一解构,分解出55种典型的城市性格,构建了这个宏伟的海报矩阵。而我们的城市,都正在,或者曾经,也许将会在Italo的笔下出现。你可以把他当作城市文明的上帝,我们都生活在他所预言的城市之中。